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是每一位同学学校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不仅在学校里进行,也被同学们带到了学校之外,走入社会环境中去。
暑假里进行的锦里“溯源”活动,是国学社的一项传统,它由“灯谜有奖竞猜”“中国结现场教授”“乐器舞蹈表演”“书法国画现场参与”四部分组成,旨在让参与者在有趣的活动中,感受国学之美,重拾传统文化。
在刚刚过去的“立秋”(八月七日),国学社的同学们就去到了锦里,开展此次以“民俗”为主题活动。
古琴:古琴社社长施佳楠
古筝:原高一7班 杨桐桐 舞蹈:川大附中 曾子芮
杨桐桐:
四年后重返舞台的自己,坐在古筝前更容易勾到倍低音,回旋更自如了。那个说了三年要弹琴的、几天几夜用没戴指甲的手的执着孩子,如愿有了每周五上课周末义演路演参加六年乐团的经历,渐渐明白自己的热爱不只是为了那舞台上片刻的闪光灯打下来赢得掌声的绚丽,不是为了饭前饭后的谈资,而是为了心中对站在众人面前展示真正自己的渴望,是对热爱的文化的小小付出守护。
一样的搭档,更多的才艺,更大的梦想。我憧憬越来越多的人走近它们,了解它们,传播它们。我们尝试去做的是或许微不足道的传播让更多人看到它们的面目 让他们不只是停在电视里作文里采访里 更存在于年轻这次的生活中。它们不应该被误解,更不应该被疏离,因为它们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本质。
请给自己一点时间,给它们一生的华彩。
我感念,激动,同时惊讶许多人的反应是询问价位,尝试用金钱来衡量它们的价值。想起台湾林觉民先生受海内外热爱并为之落泪的云门舞蹈,余秋雨为探寻古迹而义无反顾使自己深陷险境,张晓风饱含感情地解读诗词中人的故事,林语堂精通多门语言致力于为国学里程碑做传,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这是和平年代,不必每日有国人共赴国难,却需要文化的传播,对本质的追寻。我想,我想成为他们的一员,让更多人为它们惊艳。所以有了古筝曲的混音,舞蹈的二次创作。于是我们年轻一代用自己的方式为它们出彩。
不少游人都对猜灯谜显示出了极高的兴致,凝视灯谜苦苦思索。灯谜问的不仅是国学常识,不仅是知识,更是对传统的态度的发问。
戴雨廷:
猜灯谜有着悠久的历史,是一项雅俗共赏的活动。小小的一句灯谜,亦庄亦谐,是中国古老的文字游戏,是睿智的文学,也是联结古今的绝佳的桥梁。我们这次活动的灯谜扣紧了‘国学’这个大主题,以各种文化常识为题,囊括了诸子百家、诗词歌赋、小说经典、中医药理、民俗文化等各个方面,具有鲜明的文化特色、社团特色。由于负责灯谜对答案这一块,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锦里游客们的积极性。不仅有单纯只是路过的游客被吸引过来猜一两个灯谜,更有许多的游客充满热情地在灯谜前认真思考,凭借自己的知识积累去回答一道又一道灯谜;偶尔有答错的灯谜,也并不气馁,而是认真的记下这个自己不曾了解的知识。借用活动中一位小女孩的妈妈的话来做总结:“我觉得,这种活动,既让人们收获了自己挣取的快乐,又能学新的东西,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中国结:新高二12班 王昊
王昊:
换上汉服,和唐灵一起返回活动地点。穿着一身“奇装异服”,却没有黏住游客的目光,于是意识到:这是锦里。巴蜀民俗的小花园,窄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小吃店铺和手工作坊,而我们算是钻了一个空子:中国结作为手工艺,缺少巴蜀印记,效率低,没有店铺相争,现场教授,更是仅成外国学社一摊。
几次有人问我们“你们教这个好多钱一次?”记得小时候唯一一次来锦里,又挤又热,各式各样标榜着民俗、传统的手工艺店铺,对我来说就如同农贸市场里制造吆喝声的菜摊。而现在,我自己也被当成摆摊的了。来的时候保安问我们“是不是锦里公司允许的”,心头一愣:锦里不就是锦里吗?想起那波斯糖,汤麻饼,吹糖人,那剪纸变脸皮影……接受商业化管理,成为平常街头无处可觅的珍稀商品,几乎是现代文化遗产避免消亡的唯一方式。不管是否愿意,它们大都必须努力革新,迎合现代审美。锦里展现出一种令人沉醉的包罗,各种传统民俗技艺在这里却必须面临冰冷的市场竞争;而这些街巷之外,早已没有它们的立足之地。
我们的摊摊得到了做够多的关注,一对笨拙,而热情有余的黑龙江父子成为了我的首批“学徒”。我懒懒散散在网上看视频学结,先前害怕自己“半罐水”镇不住场(怕的是“高手在民间”),而事实上,我仅把两种简单结饰翻来覆去地交,就被当成了“老师”、“大神”。一个女生还在小本子上仔仔细细地把四道盘长结的步骤记下来,表示“学了不能白学”——这种时候,意识到自己似乎又为一种传统名俗工艺的传承做了贡献,心里便涌起一种强烈的融入感;也愿意相信,那些在这里坚守的民俗艺人,总能从这种“延续”中得到慰藉。
一下午过得十分充实,和好友们共同忙碌又给我带来巨大的快乐。而当我现在仔细回想,才发现我仅仅只教授了五人,其中一个小妹妹还半途而废。相比之下,旁边的有奖猜谜版块,自始至终热闹非凡。猜谜总是有趣,还随时可以放弃。坐在一旁专心于针线,总是能听到“猜对一个可以兑换什么”的询问。试试就走,兑奖时争先恐后,这是民俗;远远地给穿着汉服,拿着针线的我们拍照,放到空间/朋友圈,这是民俗。追求快节奏,高刺激,最好还有利可图,在现代商业社会里,这是民俗。没有地域特征,趋同平庸——为什么说到“民俗”想起的只有从前的事物——波斯糖,汤麻饼,吹糖人,剪纸变脸皮影......因为现代民俗黯淡无光。
消亡的不只是民俗。若不是为了准备这次活动,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接触中国结。它需要人静下来,集中精力,用一两米长的线和大量的时间,最终编出一个掌心大的玩意儿。那些让人怀念的传统民俗工艺,用现代的眼光看,大抵都显得高投入而低回报——而很多人会给出更让人绝望的评价:无聊。人都很难静下心来了。
之前一直不知道锦里活动的价值,现在我认为,它一半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经验(比如我有了教授中国结的体验,并且开心到晚上久久不能入眠);另一半是为公益,无偿地成为锦里,而非锦里公司的一部分,提醒一下所有人民俗真正的样子。想到这次去锦里的路上,当我转弯看到锦里的古风牌坊与堆挤的店铺,顿时感到浓烈的民俗气息。那时我在心里想:成都真不是一座平庸的城市啊,它有自己的气质。
于是愿意把中国结学下去。
若有意学习中国结,请访问http://www.56.com/w77/album-aid-12098103.html
李文睿 :
当初社团换届,我得知国学社有于暑假在锦里举办活动的传统时,甚是兴奋,一半是因为之前我从未有过类似的体验,另一半是因为我好奇所谓国学社的活动,是否能够与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于是高一下的这个学期从头至尾,我时不时地会焦虑,会憧憬,然而我想的更多的是筹备的过程当中我能做什么,怎么做,做得好不。我在想,是哪个环节的筹划能够带来点意外的兴奋。然而在七月的准备中,使我感触颇深的,不是熬夜翻书出题,不是网上采购物料,而是拉赞助的事情。
450元,这是我们最终签下的数字,还是分两次发。乍一听感觉很寒碜,不过这不是重点。值得注意的是我们的“年轻”。其实得直到赞助方发来一纸合同时,我们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平等条约。白纸黑字,标识着我们的四项义务与唯一的一项权利——要钱;反观赞助方,则是一项义务与一项权利——给钱和我们违反义务时讨钱。原先我们对数额是没有什么要求的(当然这也是我们的“无知导致的不作为”),只想着得以顺利进行活动就好,然而当我们意识到这份赞助方单方面拟定的合同的法律效力时,才反应过来若这是一笔成人社会上的生意,我们则是必败的那一方。万幸,我们只是学生;不幸,我们还是学生。
抛开这些,无论如何,在我置身锦里,在热与挤中参加活动时,觉得这次的活动与我想象中的并无一二,但是,却真正像我们的主题那样,是个“民俗”活动。看着操着不同口音,作着不同表情的人们热衷于猜谜兑奖,让人觉得,这不就应该是社团活动应有的样子吗?
至于这次筹备中的经验教训,哈哈,我还等着收那250元的尾款呢,先吃完这一堑再长一智。
张真依:
搞社团必须要有激情,才能干大事。我的激情热血不多了,佩服的是你们的是饱满的。承蒙垂怜能有一个无雨而且不算是酷热的下午,否则按照前几天的天气国学社也极有可能出来活动——激情嘛。
占据了“街角路口”有“区位优势”,很多人——我也佩服他们——在挤的不行的甬道勉力停留,穿梭在桥的两侧。灯谜在这头,奖品在那头。
拍了很多照片。太热什么都没法想,导致后来看少有满意。但几张小朋友的我很喜欢,窜来窜去还叫人“叔叔”,家长热兮兮还要陪着。还有两个,胆大,用手去拨古筝。
“传播些东西”而且得到很多人的响应,在嘈杂闷热的锦里真不容易。
“全民”的活动才热闹,好像热情能解决一切,而成事又不只是热情。这个活动——在“游客”的我看来很顺利,没有手忙脚乱,目睹了背后的准备的努力。
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姐姐,还有一个爷爷,猜了好几次。乐呵呵。但具体他对了几次?记不得了。